我不知道这封信我敢不敢给你,如果我给你了,先不要一口回绝,也不要先骂我神经。先赞一下我的勇气吧,过了一个世纪,这是我身上多出来的值钱的东西。 更不敢想象的是,如果你答应了,我一下高兴疯了怎么办,你是那般传统和稳重,你真要守着一个疯子过一辈子了,为你痛苦,为你悲哀,自古红颜多薄命,都21世纪了,美女仍然不能长寿,天下人的面子都丢尽了。 你不应该答应我的第二个理由便是,我这个人太正统了,越轨的事情一点都不敢做,烟不会抽,酒不会喝,麻将就搓一局,平时还太勤劳,什么事都想做,并且做什么都一心一意。你说有朝一日,我整天只知道一心一意地做家务,没工读理你,中国电视又那么没劲,这种生活无异于削发为尼。 真他们的没完没了了,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列出一千零一个理由,用一万年加一上午邓小平理论课写给你。 我在上世纪的其中一年,也是上个千年的其中一年,更上上个十年的其中一年,说白了就是1997,11月的一个晚上,我这个没志气的,我哭了,我很想骂你,骂得你狗血淋头,我苦心经营的一个陷阱,你竟然轻而易举地绕开了,一个伟大的阴谋就在几分钟内落败了,我感觉这是我一生最愚蠢最下贱的失败,这里一点都没骗你。 后来我没骂你,还给你笑脸,从这里你可以感觉我脸皮的厚度,我穿了几十层华丽的外衣,它们共同的名字叫虚伪,我希望你为我脱去一层,再不然就为我再穿一层。 如果,其实已经没有什如果了,我最好还是从师阿Q门下: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,有什么稀罕的, 大丈夫何愁无妻。你身材不迷人,脸蛋不漂亮,你不是款姐,你也没有大权在握,该有的会有,没有的不强求,象我这么好的男人,不怕没人爱。 所以,你拒绝我好了,我会在心里把你贬得一文不值,然后我还会自得其乐。暗夜里,我的眼泪爬出我的眼眶,,经过耳边,滑落到枕头上,这是,你肯定会出现在我模糊的泪眼中。你逃脱不掉的,程暖暖。这又是一个陷阱,子夜十分了,我还用泪光监视着你的脸。如果我有幸入睡,我在梦中也不会放过你。 迷恋你的灿烂,难忘你的可爱,据此占为己有,是我世纪初的第一个愿望,或者是奢望。古有癞蛤蟆,其实人家也只是想想,说别人妄想有点过分,只上痴心二字说得挺好的。 暖暖,我渴了。现中午1点45分,我害怕本世纪我写不完这封信了,我感觉我是那个穿着新衣的皇帝,我知道我那个臭毛病还跟着我来到了新千年:喜欢骗自己,自我感觉良好。暖暖,我说要有水,但还是没有水。 我想陪着自己去喝水了,先写到这,希望你不会给我继续胡乱写下去的机会。 反正,你需要给我一种回答。 他们的,任寒 你的,还没来呢 2000年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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